堆积地。

别翻了,很无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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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PH/刀男/文野/弹丸/咒回etc.
安利狂魔/废话很多/自娱自乐
嗑爆同人/有脑洞没有文
热爱巨坑/CP洁癖/宁拆不逆



日常暴打成田,放飞小高(╯°へ°)╯

牵丝戏 - 银临、Aki阿杰

歌词:

       嘲笑谁恃美扬威 没了心如何相配

  盘铃声清脆 帷幕间灯火幽微

  我和你 最天生一对

       没了你才算原罪 没了心才好相配

  你褴褛我彩绘 并肩行过山与水

  你憔悴 我替你明媚

       是你吻开笔墨 染我眼角珠泪

  演离合相遇悲喜为谁

  他们迂回误会 我却只由你支配

  问世间哪有更完美

Aki:兰花指捻红尘似水
 
  三尺红台 万事入歌吹
 
  唱别久悲不成悲 十分红处竟成灰
 
  愿谁记得谁 最好的年岁
 
银临:你一牵我舞如飞 你一引我懂进退
 
  苦乐都跟随 举手投足不违背
 
  将谦卑 温柔成绝对
 
       你错我不肯对 你懵懂我蒙昧
 
  心火怎甘心扬汤止沸
 
  你枯我不曾萎 你倦我也不敢累
 
  用什么暖你一千岁
 
Aki:风雪依稀秋白发尾
 
  灯火葳蕤 揉皱你眼眉
 
  假如你舍一滴泪 假如老去我能

  烟波里成灰 也去得完美

 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

       灯火葳蕤 揉皱你眼眉

  假如你舍一滴泪 假如老去我能陪

  烟波里成灰 也去得完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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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靠窗坐着,大半张脸沉在灯影下,只微许露出一点端倪来,大概是快歇下了,沈十六并未竖冠,披头散发,眼角与耳垂下各长着一颗朱砂小痣,像针扎的,屋里那仅有的一点灯光都被他收来盛在了那对小痣里,近乎灼眼。


    灯下看人,能比平常还要添三分颜色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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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镇想起什么,笑道:“下官至今都记得,顾帅当年吃醉了酒,一只脚踩在那么细的栏杆上,摇摇晃晃地拿了人家舞剑的绣剑在当空落下的落英上雕花刺字,愣是把花魁的脸给雕红了,至今都是一段佳话……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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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十六”迎着他的目光,翻身下马,微微弯腰,递给长庚一只手:“臣顾昀,救驾来迟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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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昀冲他伸出一只手:“义父错了,好不好?”

    他并不知道这一句话是怎么穿透那少年冻裂的心魂的,本意想来也不怎么真诚,因为顾昀大部分时间并不认为自己有错,即便偶尔良心发现,也不见得能知道自己错在哪。

    他只是借着酒意带来的温柔和纵容,给了长庚一个台阶下。

    长庚紧紧地扣住他的手掌,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僵硬了多日的肩膀突然就垮了下来,差点哭了。

    他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等的不过就是那么两句话,只要那个人当面跟他说一句“义父错了,没有不要你”,让他能感觉到这世上没有了虐待他的秀娘,没有了来不及见最后一面的徐百户后,还给他留了一点温暖的念想……那么他就可以原谅小义父的一切。

    从来的和以后的。

    不管他是叫沈十六还是叫顾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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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昀低低地叫了一声:“长庚?”

    两个字如黄钟大吕一般在长庚耳畔轰然炸开,他一边逼着自己镇定,一边因为镇定不下来有些尴尬地蹭了蹭鼻子:“我恰好经过蜀中,偶然听陈姑娘说义父这两天会到,便想停留几天,没料到这么巧,出来遛遛马也能接到你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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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庚替他拉上被子,取下头冠:“我在枕边放了安神散的缘故,你赶路太急了,睡吧。”

    这回顾昀没吭声,是真的睡着了,床榻间只有尺寸大的空间,低声说话时,恍然间让人有种耳鬓厮磨的错觉,长庚险些低下头在他的鬓角亲一下——好像这样才是自然的。

    不过他随即就惊觉自己的大逆不道,连忙规规矩矩地躺了回去。

    安神散看来是有用的,反正顾昀放松之下睡得很沉,只不过这点作用也挑人,对长庚来说就一点用也没有,身边躺着一个顾昀,他一闭眼,总觉得自己在做梦,便又忍不住睁眼去证实一下,几次三番下来,一点困意也烟消云散了,长庚便干脆不睡了,在一边静静地盯着顾昀看。

    看了一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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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里未散的芬芳把乌尔骨都排挤在了一个小小的角落里,等到花落水流红,下面就生出了一颗种子似的念头,抽出千头万绪的枝桠来。

    长庚想:“他为什么一直留着那个?”

    一直留着,会偶尔拿出来看吗?

    小义父看的时候能想起自己吗?

    这是不是代表顾昀对他……比自己一直想象得更情谊深厚一些?

    他是不是能得寸进尺地离小义父再近一点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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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顾昀:“怎么弄的?”

    长庚坦然道:“经年痴心妄想,一时走火入魔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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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,倘若你看见我烦,我可以不让你看见,倘若你只想要个孝顺懂事的义子,我也保证不再越过这条线。”长庚说道,“义父,此事我已经无地自容——你就不要再追问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了,好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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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早该觉得奇怪,”长庚低声道,“当年李丰那么轻易就将加莱荧惑放虎归山,背后果然并不简单,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可惜他当年太小,拳头大的心里只装得下那么一点背井离乡的少年烦忧。

    “若我早生十年……”长庚忽然道。

    了然眼皮一跳。

    长庚一字一顿:“天下绝不是这个天下。”

    顾昀他也绝不会放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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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昀这辈子没睡过这么舒服的“床榻”,转眼就不知今夕何夕了。

  静谧的时间如流水一样迅疾无常,眨眼半个时辰就过去了。

  长庚瞥了一眼旁边的座钟,真是不舍得——既不舍得放开顾昀,也不舍得叫醒他。

  可没有办法,兵祸迫在眉睫,放眼天下,哪还有一个能给他安睡的地方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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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庚将了然和尚一推,迎着那白脸和尚惊惧的目光道:“我不怕因果报应,我去料理,大师,你不要拦我,也不要怪我。”

    他尚且无辜时,便已经将这世上所有能遭的恶报都遭了个遍,人世间阿鼻炼狱,再没有能让他敬畏的。

    长庚:“我去跟义父借几个人。”
 
    了然和尚呆立原地,见那年轻的郡王殿下冲他做了一个特殊的手势,他将拇指回扣,做了一个微微下压的动作,郡王朝服的广袖从空中划过,袖子上银线一闪,像河面闪烁的银龙——倘若天下安乐,我等愿渔樵耕读、江湖浪迹。
 
    了然浑身都在发抖,良久,他哆嗦着双掌合十,冲长庚稽首做礼——倘若盛世将倾,深渊在侧,我辈当万死以赴。

    此道名为“临渊”。

    长庚低低地笑了一声:“假和尚。”

    说完转身往城门口跑去。

    了然忽然就泪如雨下。

    未知苦处,不信神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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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庚瞳孔微缩,突然一把拉下身在重甲中的顾昀的脖颈,不管不顾地吻上了那干裂的嘴唇。

    这是他第一次在双方都清醒的时候尝到顾昀的滋味,太烫了……好像要自燃一样,带着一股狼狈不堪的血腥气。长庚的心跳得快要裂开,却不是因为风花雪月的传说中那些不上不下的虚假甜蜜,心里好像烧起一把仿佛能毁天灭地的野火,熊熊烈烈地被困在他凡人的肢体中,几欲破出,席卷过国破家亡的今朝与明日。

    这一刻似乎有百世百代那么长,又似乎连一个眨眼的工夫也没有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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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长庚注视着他,止水似的说道:“子熹,我还是要去截断城中内应的路,便不在这里陪你了,若你今日有任何闪失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到这里,似乎笑了一下,摇摇头,感觉“我绝不独活”这几个字说出来太软弱了,会被顾昀笑话,但这也并非虚言——难道让他苟且偷生,和乌尔骨过一辈子么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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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庚在扑面而来的安神散面前静默地站了一会,方才一个根本记不清内容的噩梦搅得他心口如针扎似的疼,有外人在勉强忍住了没露出来——这跟他少见的几次乌尔骨发作时的感觉很像。
 
    因为顾昀的伤情,陈姑娘随军走了,临走时特意将他叫到一边,让他加重安神散的分量,能静养尽量静养。

    这一番大喜大悲地折腾,将他几年静心养下的底子败了个干净,往后再要压制住就加倍困难了,乌尔骨最忌思虑——思虑伤神尤重。

    可是有什么办法?难不成撂挑子走人,看着顾昀被这破烂江山困死在其中么?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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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庚瞳孔微缩了一下,顾昀却在一顿之后,只字未提他为了排除异己编排出的一场大案,只嘱咐道:“回家在门缝床底下找找,看还能不能搜罗出几两银子,也买他一点,将来你皇兄也不必还钱,赏个养老的庄子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长庚心绪起伏一番,忍不住脱口问道:“要庄子做什么用?”

    “等把洋人都轰出去,打到天下太平我就不打了,”顾昀轻轻卷着他的发梢,低声道,“我前一阵子想好了,到时候将玄铁营一拆为三,鹰、甲、骑各自掌三分之一的帅印,以后既能互相配合又能互相牵制……玄铁虎符还是还回兵部,这一战以后,不光是大梁,四境外的外邦也得剥层皮,换一辈人、三五十年的安稳总归是没问题的,反正你皇兄看我也别扭,我也不伺候他了,以后的事,让后人去愁,找个山清水秀的庄子做……唔,那个聘礼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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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想有一天国家昌明,百姓人人有事可做,四海安定,我的将军不必死守边关,想像奉函公一直抗争的那样,解开皇权与紫流金之间的死结,想让那些地上跑的火机都在田间地头,天上飞的长鸢中坐满了拖家带口回老家探亲的寻常旅人……每个人都可以有尊严地活。”长庚握紧了他的手,将五指探入他的指缝,亲昵地缠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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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的雁亲王李旻正式登基即位,拟于次年改元为“太始”。

  登基伊始,新皇便下旨令先帝之子女不必搬出宫,不改立储君,不收军权,玄铁虎符依然在顾昀手中,与他坐镇京城、随时调配四境的权力,同时,昔日的玄铁三部打散后编入各地驻军,在狼烟中成长起来的一批悍勇之将接过先人遗训,驻守四方。


  太始帝在位一十八年,始终以“代皇帝”自居,亲自颁发了一系列宪令,从自己这位“代皇帝”限制到文武百官乃至于天下黔首,是套一视同仁的权责范制,以便时时自省。
 

  一场轰轰烈烈的改革推开上千年的沉疴与迷雾,缓缓而行。


  一个时代的落幕,总是另一个时代的起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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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始十八年,顾昀交回玄铁虎符,挂印请辞,几个月以后,太子李铮从他一言九鼎的皇叔手里接过了皇位,废除年号,设立放之四海皆准的新历,将一众前辈磕绊摸索了十八年后平稳抬起来的新时代延续了下去。




    至此,山河依旧,四海清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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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翻来覆去了片刻,终于忍不住伸手勾住顾昀的手腕:“说好了,我要是疯了,你就把我关起来,或是你将来要先我而去,就给我一瓶鹤顶红,送走了你我自行了断……嘶!”

    顾昀抬手抽了他屁股一巴掌,这回不是爱抚,是真使劲了,火辣辣的疼。

    顾昀:“了断个灯笼,闭嘴,再不睡滚出去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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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庚顺着她的手指一瞟,脸色顿时变了:“顾子熹,你给我下来!”

房顶上一人闻声回过头来,冲他一笑,正是那为老不尊的顾昀,除了两鬓微微染上些灰色,他这么多年竟也没怎么变,可见被照顾得着实精心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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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得见此人也气急败坏一次,长庚不由得微笑起来。

暗河水声“隆隆”作响,澄澈的月光下,树影婆娑,他借光四顾,发现这自小长大的地方,竟也有些认不得了。

胡虏已尽,远征已矣。



秋风吹不尽明月,到如今,月圆人圆,改了天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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